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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琅琊榜 苏靖】雁归来（十三） （和亲梗）

剧情需要有ABO设定，不喜慎入。

雁归来（十三）

梅长苏所料基本无差，这日晚些时候，夏江便乖乖地将萧景琰送回了皇宫中。

 

回宫后总得先去参见父皇。梁帝虽觉稀奇，也只叮嘱他既然来了，明日必要同去，因准备春猎事宜正忙，草草说了几句后自打发他去见静妃。

 

这几日来他身处虎狼之域，本就捱得十分辛苦。待从梁帝处跪安了出来，冷汗已经将里衣也打湿了。勉力行到芷萝宫前，里头的静妃听闻消息，已经带着两名宫女迎了出来。一个照面，便被他的脸色吓得不轻。

 

“母妃，我好痛。”他再也忍耐不住，径直抓住母亲的手弯下了腰。

 

静妃搭上自家孩子的手腕，细细沉吟一会，不觉大惊失色。

 

“你这孩子，快快去躺下，调匀呼吸，切莫胡思乱想。”

 

昏沉之间，他摇摇晃晃地被扶上了床榻，突然却记起了什么，忍不住怔怔对着母亲发问：“母妃……你也知道他……就是小殊吗？”

 

静妃微微张嘴，一时竟无话可说。

 

一见这情状，他便明白了。也不着恼，只是侧过脸，放任久违的泪水一滴接一滴地淌落，将底下的枕巾打湿了一大片。

 

 “我应该能瞧出来的，可为什么我没有？明明……明明人人都瞧出来了……” 

 

“景琰，你千万莫要这样，”静妃心痛至极，连忙搂紧了他。“你现在也是有身子的人了，就算不替自己着想，也该替孩子着想啊。”

 

这事不提也罢，一提起，昨日所闻那些凉透的话又涌上心来，“小殊他……既不肯认我，也不肯要我……”

 

断断续续地将自己这几日的境遇说完，一旁的静妃听得早已是眼含泪水，伸手揽住他，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，便如他儿时一般。

 

“这事小殊的确做得不周到，回头母妃一定要好好教训他。可他若不这样说，夏江又怎肯轻易放你脱身？”

 

“归根结底小殊他……也是为了护着你啊。”

 

“母妃，这些道理我全懂。我更懂他为何不愿拿五万赤焰军换我，如若换成是我，也会做同样的事。”自从七八岁上，他便不曾像现在这般埋在母亲怀里哭泣。“只是，为何我心底还是这般难受？”

 

知子莫如母，静妃听了这话，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，如同在安抚五岁时摔了一跤丢了手里糖葫芦的他，却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
 

哭了一阵又喝过了药，让母妃给扎了一遍针后，他终于晕晕沉沉地倒下睡了。第二日醒来时，已过了午时，人却依旧困顿不堪。他笼着一床被子恍如隔世，斜坐着思量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。只觉如梦一场，却也说不清是美梦还是噩梦。

 

外头脚步声轻响，原来又是静妃进来了，坐到他床前搭上他肩头，目光中不胜怜爱地开口。

 

“睡得可还好？我昨夜去向你父皇求告，说你身子不好，我也留在宫中陪你。你父皇虽然不悦，但最后还是准了。”

 

一听这话，他却蓦然记起了一桩要事。“母妃，你快去求见父皇，让他千万不可……不可……出发去春猎！”

 

“怎么不能去？”静妃微微一愕：“今日一早，一行几千号人浩浩荡荡的，已经择吉时出发了。”

 

他仔细回忆着自己那日在悬镜司听到梅长苏与夏江的对话，只隐约记得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即将发生在春猎之时，无奈话只听到两三成，张口结舌根本无从说起。

 

静妃见状，轻轻环住他柔声抚慰道：“不知道是什么事，就不要瞎操心，我瞧着你倒是跟着小殊学坏了。”

 

他微微一窘，垂下头去。

 

静妃又说：“这药苦，我又特地给你炖了碗甜汤，喝完了再好好睡一觉。身体亏空下的，这几日总要补回来。”

 

他低声应承了。

 

皇宫中少了许多人，变得愈发沉寂，连鸦鸣也声声入耳。

 

次日早些时候，却悄悄地来了位送药的访客。

 

“有劳卫将军了，不过景琰并未中毒，这解药也用不上。”静妃一向温柔斯文，这次却难得地板起了脸神色愠怒，身子坐得直直的，也不叫赐座。“只是，我几月前送走景琰时他还好端端的，怎地这次回来却变成这般？你家殿下呢？叫他自己来，我要好好同他说几句话。”

 

“禀报娘娘，我家殿下前日病发，到现在还昏迷着。”卫铮垂首禀告道。

 

“啊！”静妃失声惊呼，“难道是……那火寒毒发作了么？”

 

“火寒什么？”萧景琰醒来时听到外殿动静，便走了出去。跪在底下的是小殊原先的副将，他又怎么会不认得，“卫铮？”

 

“……殿下。”卫铮又低下去跪拜，这次头埋得很深，似乎极是愧疚。

 

“快起来坐下。”他蹙眉，“你说小殊……小殊他怎么了？当年在梅岭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
 

“当年我们费尽心力打退了大渝，却不幸碰上了谢玉的伏兵。少帅只身为了引开敌军，失足落入雪谷，”卫铮毕竟是武人不擅辞令，这事说来又极离奇，因此颇有些前言不搭后语，待静妃一句一句细心询问下来，才算把情形了解了大概。

 

他什么也不说，只是安静地听着，听到挫骨削皮疗毒那一节，指甲生生掐入了掌心，也没觉得疼。

 

“少帅自知时日无多，但赤焰之冤不可不雪，又担心在金陵搅弄风云会牵连到殿下，故出此策。本来的确是打算一直瞒过去的。”卫铮垂下头，声音也低了下去。“可少帅对殿下的心意，属下却也是一直看在眼里。”

 

他听了，咬着牙，只攥紧了拳不说话。

 

静妃长长叹了口气转向他。

 

“景琰，你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。但这次就算看在母妃的面子上，去瞧小殊一眼吧。”

TBC

有童鞋表示宁可不吃肉也要看宗主跪榴莲……我只能说宗主做人太失败了（还不是被你写的？

真的很感谢大家的留言，LO主是写傻白甜出身，从没码过这么纠结的文，一边写一边心塞就差自己没吐血了，幸好有大家鼓励。对啦这文肯定是大写的HE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