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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琅琊榜 苏靖】雁归来(二) (和亲梗)

剧情需要有ABO设定,不喜慎入。前文请点此处:(上)


雁归来(中)


大婚那一天的情境,萧景琰事后回忆起来是十分模糊的。

 

记得最清楚的是起先,自己使劲拧着眉,耐着性子任由那些细致娇嫩的手往自己脸上和身上涂抹。实在被那香气熏得腻烦了,就禁不住捏着鼻子大声道:“本王一向征战沙场摔打惯了,筋骨粗糙再怎么整治都没用,姑娘不用费心了!”

 

那服侍的宫女先是一怔,随即掩嘴咯咯地笑了:“太子殿下事先便提醒过这个,七殿下若是不喜欢,那便都撤了罢。”

 

又是那个什么太子殿下?他怔了一下。

 

但须臾之后,两个宫女又笑吟吟地捧出一团大红锦衣,将他惊得更是倒抽一口凉气。

 

幸好那衣衫虽然绣满了金线极是繁复华丽,却也全然是按照太子的制式来的。他锁着眉,在宫女的打点下将一身繁琐的衣物穿戴整齐,束好腰身。那盖头一节自然是免去了,但依照新人大婚前不得相见的规矩,他还是被用一条锦帛蒙住了双眼,被人慢慢扶将了出去。

 

一生之中,萧景琰只怕从未走得如此刻这般笨拙,这般忐忑与难堪。虽然目不见物,听觉反而愈加敏锐,只觉四面八方都是看客在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,却没一个声音是他熟悉的。

 

慌乱之中,他想迈大步子却反而一个踉跄,踩到了此刻立在身旁人的脚,那人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
 

“别怕,走过这场就好了。”耳边低低传来这么一句,呼出的气令他的耳梢情不自禁地有些发烧。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得对方的声音,温润清淡地,依旧不熟稔,却莫名令他昏乱的神智清明起来。随即,一只没有什么温度的手搭上他的指尖,领着他转身,跪拜,这一套繁文缛节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。

 

周遭终究是渐渐静了下来。他感觉自己此刻身处一间屋子,炭火烧得暖暖的,身下坐的是柔软的锦缎,听得是不远处烛火燃烧的爆栗声,与旁边人起伏的呼吸。他是生性寡淡的人,走得又急,临行前母妃也没来得及好好跟他交代什么。虽说久经沙场,但毕竟从没在这阵仗上历练过。虽说强自镇定,但牙关却不自觉轻轻打起战来,看来居然不是不害怕的。他暗自咒骂自己的怯弱。

 

那只之前牵着他的手放开了,感觉似乎是伸到了他的额边,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让,隐约觉得对方的手擦过了他的头发。

 

接着,他听到那人叹息了一声,竟令他略感愧疚。“折腾这么久你也累了,今晚便好好歇息罢。”

 

轻轻的脚步声逐渐远去,门打开又合上,对方竟真的是离去了。

 

他眨了眨眼,伸手除下了遮眼的锦帛。屋里红烛高烧得有些扎眼,而他一生中,从未像此刻这般孤立无援。

 

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,断断续续都做着光怪陆离的梦,一会儿梦见母妃哭泣的脸,一会儿是盛怒拍案的父王,一会儿又是那个没见过的“晋国太子”头上生角面目狰狞,恶狠狠地叫嚣着要灭了大梁。睁开眼时,却堪堪已经过了巳时,外头阳光正好,屋内除他之外再无旁人。

 

他略一迟疑,也不喊人,顺手取过衣物穿戴好便往外走。

 

“参见太子妃殿下。”门前侍候着的宫女们见到他,莺声沥沥道。

 

他惊了一跳,过会才慢慢明白过来,不由勃然大怒:“太子什么妃?!”

 

那些宫女被吓得齐刷刷跪地请罪,倒教他手足无措起来。本来也不是那个意思。“……罢了罢了你们都起来。”他挥了挥衣袖道。

 

“叫殿下便好。”他想了一想又添上一句,“吩咐下去,从今往后都不可再提起‘太子妃’三个字,否则拉出去重打五十军棍。”

 

“是,殿下。”几名宫女眼观鼻,鼻观心地回答。

 

他也不想多说,袍袖一甩便出了门。此处应是东宫,草木格局自然与别处不同,想来设计者也是胸中有丘壑之辈。一路往西行了片刻到了尽头,乃是一片水塘,此中季节水生植物早已凋零,临水孤零零地杵着一栋楼阁。

 

“这间是什么?”他问门前侍应的宫女。

 

“回殿下,这是太子殿下的书房。”

 

听说这位太子极有才情,这倒令他起了好奇心,忍不住探头一张,见四下无人便撩开白色纱帘大步迈了进去。那宫女垂首立着,也没来拦他。

 

既是书房,里头最多的自然就是线装书,架子上,红木案上堆得到处都是。炉里袅袅地点着一盘清而不腻的香,棋盘上是一局解到一半的珍珑。他是武人,这些风雅东西自然都是不懂的。东摸摸西瞧瞧,在茶几上的食盒里寻到数碟未动过的点心,便大模大样拿来咀嚼着吃了,味道自然及不上母妃亲手所制却也不恶,有一碟居然是他甚爱的榛子酥。几上摊着本薄薄的册子,比起架上案上那些大部头来,没那么令人望而生畏。他抄起那册子一看,书名叫做“翔地记”,讲述的是神州各地风物人情,更好的是里头还有人作了详细注解页批,妙趣横生。他津津有味地读了几页,便把书收进袖子里打算带回去慢慢看。

 

如此这般,一连几日那太子居然从未现身过一次。他既不想问,宫女们自然也不会来同他解释。带过来那张的弓被张罗着挂到了墙上,夜明珠依旧被收在匣子里,无人问津。这宫里既无刀剑,又无军队,他无聊之下只能跑去瞧侍卫练武,还得偷偷地躲在宫墙后头,避免被人发现。欲提笔给母妃写封书信,却又除了问安之外实在无话可说。

 

这般的日子,难道是要让他在此处吃喝睡与等死么?手头上的这本“翔地记”倒是已经读完了,他在房里踱来踱去,琢磨着是不是该去书房里换上一本。正迟疑时,门口又传来轻轻一声咳嗽。

 

他循着那有些熟悉的声音望去,只见门边多了一人,眉目清俊嘴角蕴笑,身着素净的袍子,一双眸子烁然有神,目光相接时竟令人有心摇神驰之感。

 

这番模样,与他想象中的大大不同。

 


TBC

 

 

不好意思写得有些超字数了,下回一定完结!

 

回帖我每个都一个字一个字看啦,大家好生聪明,生辰八字什么的显然是腹黑宗主搞的鬼。

 

有妹纸问起前情,到底是他们没有被冤枉真的反了,还是被冤枉,没死,然后自己创立一个国家。这个问题很重要,本来想后面慢慢写,但事关三观一定要澄清一下。

 

答案是后者——简单来说,就是被伏击、冤枉,这些跟原著都相同。唯一的区别是没死成,而是被困住了——别问我这么大一支军队被困哪了,譬如掉进古墓里了(奏凯!)总之,等重回人世后才发觉已经变天了,在金陵的家人也被株连,死的死自尽的自尽了。林帅和少帅一怒之下就自己开天辟地去了。我知道这些设定都不科学,但谁让我想写这么一个文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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